南西离开你这里,搬回去了。你觉得很愧疚,不料这家伙回去和那女人,上次你去她房里吃饭的那个女人和好了。可能马上入冬,这个冬天会很冷,彼此都怕冷,睡在一起取暖很正常。这样睡下去,总有一方会怀孕吧,但是没有,谁都没有怀孕,那么肯定有人采取了措施,这个人很可能不是南西,因为南西是不会被束缚。即使身体的注射器上束缚一层塑料他都感到浑身难受。你问南西究竟采取了何种措施?南西说,谁都没有采取措施,只是做的很高明。你听了大跌眼镜,你的眼镜从眼眶上掉下来,划过鼻梁,划过嘴巴,掉在地上,“咣当”,一边镜片裂开飞出去两小片停在马路上,一边镜片却完好无损,仿佛它现在戴在你脚边的地砖上嘲笑另一边。“这眼镜还没有配多长时间呐!”你叹息着弯下腰去,捡起来,用手抚摸着。“你做的多么不高明。”小倩总要检查你是否采取措施,盘问你从药店买来的措施价格如何,质量怎样,你都要认真回答,不能有半点马虎,心里急迫荡漾都要如实回答,不能敷衍了事。问完了,安全了,你们才可以开始操作,这样的前奏好像带有审判的方式,其实很美妙,却不像他们不用采取任何措施,简直让你大跌眼镜。小倩说过以前不小心睡一次就有了,她很容易得到,得到了恶果,得到了名存实亡的婚姻,以后再也不要这样的婚姻了。所以面对你她才那么谨慎,你也十分配合,但内心还是希望和她过上没有任何束缚的夜晚,即使只是一个遥远的梦,你也将提前准备。
你去南西他们那里观察琢磨他们的高明。那天呼噜也在,呼噜跟南西走的很近。那女人应该像你一样讨厌呼噜,但看在南西的份上不特别表现。可能那女人也讨厌你,你却以为她讨厌呼噜,有点心安理得。你们四个在她房间床边一张饭桌上打牌。开始你们三个男人打牌。
那是一个温和的下午,这个秋天最后的下午了吧。正好休息,你去南西那里玩牌。南西和那个女人现在的租房是连在一起的两个单间,外面这间做饭和放杂物,里面那间睡处带客厅。里面那间靠里边墙东西方向摆着床,床头边也是进门右手边摆着一个旧沙发,人坐上去屁股就陷下去,沙发正对着靠墙角的一台老电视,电视桌上摆满小杂物,茶罐、杯子、水果盘、常用药、泡酒、手纸,摆的很多很乱。你进去那会呼噜已经坐在那个旧沙发上,耳朵仍然尖尖的,身穿一件洗过几水的黑色皮衣。呼噜和你打个招呼。“来啦。”你点点头。去看南西,看见南西弯着腰在电视桌上清理出烧水壶,纸杯,茶叶,弄的乒乓响。你看了南西又去看那女人,发现她盘腿坐在床上,正在整理刚洗过的头发,头发在她手指的拔弄下在她头上散开,完全盖住了脸,让人看了神秘,一种鬼迷的灵感进入你心里。你在一只木凳上坐下来,木凳发出轻微一声嘶哑,把你托在上面。你好像听南西说搬家了,重新和好当然要过新的生活,现在你看到了。这个地方还蛮不错,至少可以打打牌。也许那个鬼迷的灵感在心里告诉你也许那个女人的老公后来发现了她的住处,她为了远离只好搬家了,一个女人搬家诸多不便,又搭上了南西这根线,南西又赖下来不走了,那么那个可怜的带上了凶狠眼光的男人扑了空,又在诺大的昆明诺大的出租房片区寻找她,多么丧心病狂。想到这里你露出微笑,这样的微笑没有人注意,脸上没有声音只在心里满足。你笑笑又赶紧往窗外看看渴望那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就站在窗外看着你们,他不确定床上坐着那个被头发盖住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那个结婚证上印在他名字后面的名字,但他可以确定有三个男人此时在她身边,如果是他女人,却不知道其中那个男人和她勾搭上了。
为了叙述方便,使我这个梦更好地和现实糅合在一起,我把那个女人叫做李仙鹤。(和李凤兰没有半点关系)我所有做过的梦都是现实沉淀、变化、扭曲后的呈现,梦里有的地方比现实走的很远,却是现实变异的表达,如此变异倒是内心悄然抵达的深渊。
南西丟过来两幅牌,让你们整理着,准备斗地主。你和呼噜坐到桌边一人拿一副牌打开整理。黑红梅方,2、10、J、Q、K、A、大王、小王。整理出来混一起洗牌,摆一摞,等南西过来拿牌。南西过来每人前面多一杯茶。玩牌消磨时间,面对着窗户,窗户在电视机旁边敞开着,窗外的一棵桃树光秃秃的,阳光从树枝间照进来,照在地板瓷砖上。李仙鹤坐在床上,已经收起了额前的头发,是否用一条扎头绳扎在脑后,从高处看着南西手里的牌,电视节目并不是她最想看的。有时候你们从李仙鹤的表情里就能看出南西手里的牌有多少分量,况且南西玩牌也藏不深,喜欢喜形于色。玩几圈,输了几把,李仙鹤开始埋怨南西牌运差,牌技烂。自己窸窸窣窣从床上下来,脚穿着黑色高跟鞋,坐在南西的位子上和你们玩牌。南西本不想停下来,但没办法,只好不情愿的坐回床上,从后面看着李仙鹤手里的牌,禁不住插手指点。赢牌两人就阴阳怪气的笑,输牌彼此埋怨一会。让你觉得南西变化了,他俩都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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