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忘记小倩,尤其经过一些事情后这种感觉更强烈,经过的这些事情似乎都在折磨我,反而只有小倩给我希望。
那么为什么不开始就向她表露所有的感情和欲望,原因是她让我感到不安,像所有暗恋过的女孩一样,我很害怕失去她,所以表现的特别谨慎,以至于又是一个漫长的暗恋过程。还好这个漫长的过程,小倩并没有跟了别人,让我很庆幸,仿佛冥冥之中我们之间必然要发生一些事情。不像我和别人一样终究成了过客。
小倩坐在办公室那天的模样至今历历在目。她看上去很开朗,侃侃而谈,让我觉得美好,因为我不善言辞,觉得跟这样的女孩在一起以后一定很开心。她总有说不完的话把软绵绵的子弹射向你的心脏。当时她的穿着也让我心动,黑丝袜配短裙,相当吸引眼球的街服,我在街上不止一次偷偷打量过这样的女孩装扮。此时就坐在我正对面,两腿搭在一起,微微动着,我有意无意看一眼,全靠茶水浇灌喉咙。后来两腿站起来走了,我才发觉没有真正好好看看她的脸,她的脸只是一个印象在我眼里轻轻烙下。
就在昆明许多脸盘叠起来,一张叠一张上,我快要忘记她的轮廓时,我们又相遇了,在小西门。很奇怪,那么热闹的街完全可以错开走向不同终点的地方竟然相遇了,很偶然,偶然之中肯定有必然性。熙熙攘攘的人流,街边笔挺粗壮的银桦树,店门口鼓掌欢迎进店的服务员手掌通红。如果没有这次相遇,那么我的幻想终究沦为尘埃,即使多年以后那个初步的印象仍然让我感到温馨,由于没有发生刻骨铭心的事,那种印象倒也不值一提。
那天我们去了南屏街的一家咖啡馆,她说我会想她,她在办公室那天就猜到了,是吗?我没有回答,但已经默认了。确实自从见她第一眼之后我就想她,以前站在弥勒寺出租房里,推开窗户,看到对面满眼的窗户,仿佛我伸手就能把它们关上。我想过小倩就在这样的某一扇窗户里,也许可以从晾晒的衣服上找到她,说不定某一天就看到了她。
这样的想法很天真,我想起了她与经理的关系。很苦恼,觉得她可能是经理的女朋友了。那天她来办公室也许是以老板娘的身份过来,来看看办公室怎么样了。所以她才那么潇洒大方,她完全了解我们的身份,而我们却认为她是顾客,才出现了那种反客为主尴尬的境地。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她已经被经理“玷污”了,不得不再次说到玷污这个词,只为我真正感受过大学时代经理对女朋友的玷污。
我敲开大学时代南西租在学校外面的出租房,南西披着外衣打开门,坐回床边一把椅子上,叫我坐,问我有什么事,我说你昨天下午叫我这个时候过来吃早饭,南西扑哧笑了,那种笑是讽刺,但我并不在乎,找椅子坐下来。看到床上她的女朋友眼圈通红,一脸疲惫,一夜之间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我仿佛来解救她,等下把南西带回学校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直到那天小倩几杯红酒后重说了跟经理的关系我才放下心来。其实我很怕听到难堪的一面,却在她说的时候已经不能退缩,只能承受。心里想即使那样我也将喜欢她,因为很可能我们都见不到经理了。小倩说,她跟经理在“天上人间”认识,当时她凑过去和他闲聊,他说自己有一间办公室,她顺势说自己正在找工作,没想到他掏了一张名片给她,大家说的像开玩笑一样,事情就是这样。
我听了说,那么后来你就来办公室应聘了。小倩说,可以这么认为吧,也不是存心要来应聘,先试探一下。我笑笑说,你真狡猾,进门就说是经理的朋友,把我们搞懵了,你可能不知道当时经理好久没来办公室了。她说,随口说的。我笑笑,本来还想对她说什么却没说。要说的是那时候我把她手里的名片想成了以另一种方式得到。
那天我们离开咖啡馆,坐出租车到她住的附近下车,在此分别了。小倩接过我手里的衣服,我说给她提上去,她说不用了。由于喝过酒小倩的脸红彤彤的,头发在月光下黑亮。我站在她对面,发现只比她高一个头,如果我双手把她拉过来,她的头刚好贴在我的胸上,可惜没有,我不觉得可以这么做了。我说,你回去吧。她说,你先走。我说你先。小倩就慢慢向一个斜坡走上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她走到坡头回头看我,我挥挥手,她笑笑转身不见了。
后来我从弥勒寺搬到了电表厂宿舍。搬家的事情很简单,很快适应了新的工作环境,认识了几个同事和舍友白人。白人的习性稍微了解,我们性格迥异,平淡交往,只是同在屋檐下的彼此妥协,妥协里包含着一些逃离。白人在星期六晚上逃离宿舍,我在星期天逃离,或者说只有这一天一晚我们才能够面对自己,平时工作里早已迷失或者异化。白人去做的事关乎本能,我去做的事关乎理想。有时候我很羡慕白人,白人偶尔慷慨向我讲讲他的本能以及听到关于肉体的事情,让我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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