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吉维特斯跟着一个女人行走在街道上,准备前往聚居地外层布置爆炸物。
一旦任务目标完成,波塞伊摩瓦会引爆这些爆炸物制造混乱。
恩吉维特斯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于自称嘲鸟的这个女人还是有些排斥,也许是因为不甘于屈居人下?
在那间屋子中,谈话进行到结尾时,恩吉维特斯听到了有什么离开的动静:步伐间距不大,频率不算高,听落脚声年纪不会大,体重比波塞伊摩瓦要轻得多。
是波塞伊摩瓦的同伴。
嘲鸟,恩吉维特斯是听说过的,拥有着传说中的深法者的新组建的势力,由多个游荡者势力联合组成,却极其罕见的没有出现内讧迹象。
一个声名鹊起的势力,不可能派出新兵执行当下这样的任务。
三到五人。
恩吉维特斯根据波塞伊摩瓦描述的几个任务目标,做出这样的判断。
......
燕嘲已经很久没有搭载外骨骼了,身体中植入的强化模块激活时间有些久了。
人一旦对其他人产生不信任感,那么对方哪怕是从自己身边经过,也会全身下意识的紧绷,默默关注对方是否要害自己。
燕嘲搭载外骨骼回到自己的屋子,突兀的感觉有些冷。
当初还没有建立聚居地的时候,自己是有几个过命交情的朋友的,但是现在,还活着的只有自己了。
他们都是怎么死的来着?
燕嘲低着头,皱眉思索。一手在桌面上,手指微微蜷伸,一手撑着额头。
啊,想起来了:伊鲁特在留祸沼泽被变异兽从轻装车上扑了下去,开车的是燕嘲,其实是有机会掉头的,伊鲁特也解决了将自己扑下车的变异兽。伊鲁特和燕嘲的关系最近,是堂兄弟,彼此最后的亲人。但怎么说呢,燕嘲......癔症了......
柯斯克呢?
淤积丛林里有一种毒虫,只有持有特定的驱虫香才可以不被这种毒虫袭击。半路燕嘲险些滑进毒滩,燕嘲带的驱虫香,就这样丢了一部分。柯斯克分了一部分给燕嘲。然后,两人的驱虫香迅速耗尽。有一条毒虫,毫无征兆地落在柯斯克后背。被这种毒虫叮咬的人,体内会合成一种异香,会吸引更多毒虫......
卞南,曾经在一个小残邦是拿过军功的山地军士兵。撞破一些事,被押往顿河城,押送部队在半路遇到变异兽迁徙,卞南侥幸逃命。本就孤身一人,也不愿再回去,就成了游荡者。
他是怎么死的呢?
似乎是在与另一只游荡者小队联合探索突牙矿山的时候,遇到了掘进虫,一种巨型变异兽,吞食一切含碳物质的东西。掘进虫躺在地上就有近两米高,三米长,身体外表有着平均二十厘米厚的富碳角质层。对于最大火力是射矿突击步枪的游荡者小队来说,是绝对无法伤到的对手。很平常的,满山逃窜。卞南......脚滑了......
还有萨托,经常带着阳光笑容的年轻人。
燕嘲记得是在来阿提山的路上,遇到一伙游荡者。衣服上挂着同样的标志——松散盘着的绳索。燕嘲从他们那里拿到了建立聚居地的第一桶金。后来燕嘲去确定过,萨托被一个盘踞在六岔山谷的游荡者势力编入先锋队。不久后这个游荡者势力向残邦科萨罗斯发起了冲锋。至于结果......无一生还。
燕嘲是实力最弱的,却活到了最后。
燕嘲仰在椅背上,目光涣散。
其实,看到了。
伊鲁特被扑下车时,有一只手,在背后推了他。
燕嘲在开车。
但轻装车,是有后视镜的。
另外三个人呢?
也看到了,但什么也没说。
燕嘲那个时候是真的......癔症了......
柯斯克被毒虫咬到时,燕嘲正在他后面两步远的地方......;燕嘲跑在卞南前面,背包里,一个水壶掉落......;至于萨托,遇到那队游荡者时,睡得正香......
最好的朋友都死了,自己还活着。
但是,谁活着?
谁,又死了?
......
阿瓦德隆萨特双手攀在墙壁一道凸出墙壁半掌的窗沿,这个位置是狙击点位观察的死角。
双臂用力,脑袋缓缓上移,将视线投入房间。
一个发呆的身影带着玻璃折射的重影出现。
......
谢里尔迪戈抬手关闭伪装模块,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
伸出手接一捧雨水,在刀伤位置细细清洗。
从腰里小包中掏出一个圆柱体的东西,旋转几圈取下盖子(异界版火折子)。在其中一端底下轻按一下,另一端开始出现红光,有雨滴滴在红光部分,顿时腾起一团白色烟雾,被风吹散。
从垃圾堆里翻出一块半腐烂的木板,借着暴雨冲洗一下塞进嘴里。
将圆柱体亮着红光的一端,按在伤口。
压抑的嘶吼声,在小巷里回荡。
......
小巷外,一个纤细的身影披着笼罩全身的黑袍,静静地看着谢里尔迪戈的动作,在对方按下圆柱体的时候,微微仰脸抽了抽鼻子。
......
伊罗菲斯听着耳边通讯模块中队友的报告,神情冷峻。
在一条巷子里,伊罗菲斯发现一块直径两步的泥土地。
那突兀的违和感几乎是揪着伊罗菲斯的耳朵在咆哮着有搅局者闯入。
阿提山的命令是:清扫聚居地,接触聚居地实际掌控者燕嘲。
神秘邮件的指令是:确保一个独行者的行动没有意外。
现在,似乎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而自己,毫不知情,甚至不知道闯入者的行踪。
这场暴雨,真是绝好的时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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