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给闫导倒了一杯水。
显然事情不小，不然对方不会这么犹豫不决。
两人坐下。
“说吧，有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
章禹也在暗自猜测。
“台里刚跟我联系了，问能不能换个人？”闫导面带不渝。
“换谁？”随即章禹皱皱眉头，“戚则卿？”想想她的可能性很大。
果然。
闫导点头。“唐朝娱乐想把他们的艺人弄上来，台里有这想法，早上刚跟我联系。我听这意思，台里想换的意愿挺大的。”
这下难办喽。
这个点弄个人进来，除了关系外，估计给的钱不少。就戚则卿孤家寡人的，连给小助理都没有，怎么能跟人家一个公司比。
“你那边怎么想的？”章禹得先摸清楚闫导的想法。
“我无所谓。”闫导摊摊手，“我不高兴的是，未经我同意，台里就往我这边塞人，我肯定得做出点反应来。”
那倒也是。
“能不换还是别换了，你一个导演还扛不住事？”章禹觉得再怎么着对方应该也能说上点话吧。
“你别给我戴帽子。”闫导不吃他这一套，翻了个白眼，“哪怕是我，也不能明着跟台里对着干。”
“再说了，”闫导看了他一眼，“谁都不嫌钱少不是？你要是对人家有什么想法，就赶紧想办法，别怪我没提醒你。”
章禹尴尬了一下。
想法肯定是有嘛！
但凡一个男的，碰到一美女！还身材好的那种。
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思来复去，还是得指望你老人家！”章禹琢磨来琢磨去，发现还是得指望闫导。
闫导喝了一口水，“赞助商又找过来了。”
嗯？
章禹看向他，不知道他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们对我还是有些意见的。你真的想帮忙的话，可以从这块试试。”闫导给他提个醒，“毕竟台里对多一个唐朝娱乐的人，或者少一个唐朝娱乐的人是无所谓的。”
无非就是利益，对吧！
摸了摸下巴，章禹开始琢磨这句话来。
等反应过来后，屋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也不知道闫导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有些头绪了。
想了想，章禹掏出手机。
“喂，是王经理吗？对，是我，有个事想问问你，你们不是说要加大广告投入吗？害，我这有个想法，想跟你聊聊，电话说不清，你要不来聊聊？”
“对了，我看你们好像以前卖过玩具车是吧？对，这次是关于这个的，你要不要带几辆过来，我整几个硬菜到时候边吃边聊？”
“……行行行，好，那我就等你喽。”
挂断电话，章禹回到屋里拿出一个本子，开始写写画画。
光这一个没用，真正的大头是那些家电公司。
他得琢磨琢磨，怎么让这些人愿意搭把手，帮个忙。
汤包一巴掌把狗子按到一边后，便往客厅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章禹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那干什么。
赶紧迈开小腿。
“啊呜~”
“干什么？”章禹低下头，看着扒在自己腿上的汤包。一把把它抱在怀里，继续在笔记本上写着。
……
中午简简单单熬了个鱼汤。
直接泡饭吃。
“你都知道了？”戚则卿一边舀鱼汤，一边问道。
章禹点点头，看向她，“嗯，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戚则卿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我都习惯了，头两年这种事经常遇到。”
戚则卿语气平淡，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这次无非跟以前一样。”
“能说说当年怎么回事吗？”章禹很是好奇，虽然知道这个圈子很乱，但毕竟不没见识过嘛！
戚则卿喝了一口鱼汤，“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让我陪酒，我不愿意，然后对方封杀我呗！”
章禹默默端起碗，不做评价。
两人沉默了下来。
“你手机号多少？”戚则卿忽然问道。
章禹抬眼，“干什么？”
“哪天你来京城的时候，记得找我，我带你喝豆汁，吃卤煮。”
“……”
章禹把手机号写在纸上，对方拿到后将其折好，放进兜里。随即站了起来，看了他一眼，“行了，我吃好了，先去隔壁了。”
章禹捧着碗看着对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午，找闫导要了几个电话。闫导二话不说将联系方式给了他。
“有办法了？”
“嗯，试试。”
回到屋，章禹继续趴在桌子上写着东西。
期间查了一下银行卡，小叮当食品公司为了感谢他，已经给他打了十万块。若不是忽然想到对方，他都忘了这个了。
一个点子十万块！
害！
章禹觉得他亏了。
而且这下不知道还得亏多少！
今天没卖早餐，明天可不能停了。
夜里一边熬皮冻，一边完善自己的东西。看着自己写的差不多的笔记本，章禹这才停了下来。
几个品牌的经理说明天来，也不知道来不来。
不过不管来不来，自己都得试试，成不成是一回事，试不试是另一回事。
第二天一大早，章禹把摊出了。
今天降温了。
戚则卿跟之前一样，照常蹭着早餐，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无所谓了。
很快，一辆车停在了附近。
车门打开。
有过一面之缘的赵经理。
没一会，又来了几辆车。
很快有工作人员将他们迎走，带进章禹的房子里。
闫导走了过来，“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章禹点头。
谈判。
商议。
讨论。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众人才走出来。
有闫导在中间帮忙牵桥搭线，章禹这才顺利谈下来。
把众人送走，闫导拿着一堆合同问道：“你不心疼吗？”
“心疼什么？”章禹正要去旁边把摊子收了。
“策划啊！”闫导抖了一下合同，上面夹了一份综艺策划——《拜托吧冰箱》
“还行吧！”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他能有什么办法？除了认识闫导外，又不认识别人。
想让人家帮忙说话，不拿出一定的好处，对方怎么可能帮你？
这还是有闫导的帮忙，没他的帮忙估计连那些大区经理人都看不到。
将蒸笼收起，章禹端着一堆锅碗瓢盆走了回去。经过闫导旁边的时候，章禹看着他，“闫导，剩下的就靠你了，你可别拖后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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