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师”与“学生”（一）
几个意思？
重新坐回原位的俞理一脸的疑惑，拼命开始回忆自己死亡前那一瞬间的景象，可当时现场一片狼藉，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但还是有好几个人都第一时间挣扎着朝俞理开了枪，俞理无法确认到底是谁射杀了自己。
是手榴弹的威力不够，还是引信延时爆炸时间太长给了他们反应时间？
俞理不知道，不过只要知道了问题出在哪儿，就可以去解决，无非是多消耗点时间，多吐几次罢了。
而且，呕吐这种事，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
于是，俞理花费了一条命测试手榴弹的延期时长，然后再次握着两枚手榴弹靠近了装甲车，拔除拉环等待了两秒后立刻将之扔了进去。
这次效果很好，俞理没有遭到任何反击，不过效果太好的后果是没有活口，那怎么行？死人怎么教导语言？
重来……
再重来……
经过俞理一次次的不懈努力，当他再一次踏入车厢时，终于成功地获得了一个活着的加科纳上士。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加科纳上士醒来后望着俞理说出的第一句话。
俞理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看着使劲挣扎了一番而无奈放弃的上士，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我要情报。”
加科纳上士狠狠地朝着俞理吐了一口唾沫，眼神中满是恨意：“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不，你会说的。”
俞理用尽量简单的词语表达出自己的坚持，然后便拔出刀，开始在加科纳上士身上切割起来。
俞理选择的突破口是上士的脚趾，虽然人体有很多部位可供选择，但俞理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这里，因为他从那些影视资料里见过的许多残忍的审讯桥段里都有非常严重的削手指头情结。
不过上士的双手都被绑在背后，俞理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军刀很锋利，但俞理用得并不熟练，刀刃在与骨骼的较量中并没有完全占据上风，无法一蹴而就的将之切断，反而还因为上士的剧烈挣扎差点削掉自己的手指。
不仅如此，当看到俞理啊的一声惊叫着扔下军刀，皱眉开始吮吸自己手上割破的刀口时，加科纳上士却是一脸的嘲弄。
“哈哈哈，菜鸟，你他妈的就是头蠢猪，连刀都不会用的蠢猪，这么一点小伤口就让你像个没卵蛋的娘们儿一样惊叫，你他妈怎么不哭着滚回你妈妈怀里吃奶去，哈？”
面对加科纳的人身攻击，正常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何况是一直处于困境而焦虑不安的俞理呢。
俞理一下子就将左手手指从嘴里拔了出来，右手捏拳就朝着加科纳那张满嘴喷粪的可恶嘴巴砸了过去。
嘭的一下，加科纳的脑袋被狠狠撞在车厢侧壁上，可随即他却又迅速将脸扭了回来，恶狠狠地盯着俞理，鲜血顺着他的嘴唇溢了出来。
俞理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不过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面对一个无法反抗的人面前怎么能够表现出自己的怯懦呢？
于是，俞理再次抬腿向前走了一步，打算证明自己的勇敢。
可没想到就在俞理脚刚落地的瞬间，加科纳上士的脑袋却猛然向前一冲，带动着上半身同时向前，同时嘴里还发出一声怪叫声。
“呜！”
不好！
这家伙要反击！
俞理瞬间便觉得不好，下意识地就想要后退，可一条腿还没完全落实在地，再想发力时却有些虚浮，腿一软，屁股一下子就向后坐倒，摔了个四仰八叉。
“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加科纳上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嘲笑声中，俞理满脸通红的迅速爬了起来，怒视着对方。
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只是在耍诈！
看着重新将身体靠回厢壁的加科纳，俞理这时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虚实都已经完全被对方看穿了。
果然，加科纳上士停下了笑，再次看向了俞理，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嘲弄。
“没想到我竟然会落在你这样的小鸡仔手里，说吧，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说个屁！
俞理根本就懒得开口了，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自己很难再从这个家伙嘴里套出足够有用的信息了，而且攻守之势逆转，俞理才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对方交流呢。
深深地看了一眼上士，俞理缓缓掏出了枪，然后在对方慢慢放大的眼瞳中，朝着自己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
“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加科纳上士醒来后的第一问，有了经验的俞理很平静地无视了，他只是用力抓住加科纳被束缚起来的双腿，将上士的身体拉直躺平，然后背朝对方一屁股坐在他的小腿上，拔出军刀，再将军刀翻转，让更加适合切割的锯齿朝下，开始了新一轮的割据。
“啊！你这个狗娘养的混蛋，你他妈有种直接杀了我，啊啊啊啊！”
于是加科纳上士凄厉的惨叫伴随着锯齿摩擦骨骼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沉闷声回荡在满地尸体的车厢内，令人毛骨悚然。
这种事很血腥，也很恶心，它挑战的不仅仅是加科纳上士的承受极限，也是在挑战俞理的承受极限。
俞理不是变态杀人狂，也不喜欢折磨人，但他依旧选择了这样血腥的方式，因为在他看来，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如加科纳上士这样看似活生生存在的人其实不过是虚拟出来的剧情人物罢了。
可即便如此，当血淋淋的场景如此直白地展示在自己面前时，就连俞理都感觉受不了，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拼命将肚子里的存货全部倾泻出来，直到吐无可吐之后，才继续面无表情地对着加科纳上士的脚趾头继续加工。
当然，能做到这一步也是耗费了俞理不少的生命的，毕竟他不是真的在锯木头，加科纳上士也是会反抗的，只不过加科纳的反抗并不能让他获得解脱，反而是让俞理在一次次对抗中积累了相当的经验。
最终的状态就是，加科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法动弹的地步，他的脑袋，他的身体，都在反抗中逐步失去了掌握，被牢牢固定在地板上，一动都不能动，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俞理的修脚。
终于，加科纳在和俞理的对抗中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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