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个月啊，夏无双感叹着，交代完学生后出现在九黎街，换回了少年模样，拿着月石票，兑换了月石，而后买了一壶酒几个小菜。他拎着东西晃晃悠悠地走到夏老头的牛肉铺，夏老头正砍着牛肉，也没抬头看，只是问了一句，要几斤。夏无双也不说话，掏出十八个月石丢了过去，正好落在夏老头的肉案上，夏老头看到月石懵了，这是要买多少，抬头一看原来是是家里的撇犊子回来了。开口要骂却收住了，急忙捡起了月石，把案上的肉一股脑丢进大箩筐里，“你个撇犊子玩意儿，还知道回来？老子以为你出息了忘了有个家呢！”收完摊拎着篓子就回了自家院子。夏无双习惯了老头的做派，指不定心里怎么乐呵呢。
“吃了没？”
“还没呢，想吃家里的肉饼和肉汤了。”
“出息，那学宫是陛下建的，那里伙食能差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前几天过来买肉的官差跟我说，你们那儿都是供应最好的食材。”
“外面的东西哪有您老手艺好，我想家了。”
“滚蛋，你是啥玩意儿老子不知道？去了几天学宫，学了书生那一套？骗我，你还嫩着呢。”夏老头边走边骂地去了厨房。这人啊，就是口是心非，自家的仔，还是自己心疼，骂归骂，可那几句话戳到了心窝子，当真是想的紧。夏无双也不进厨房，就搁外面收拾收拾，他能感知到老头搁厨房里掉了泪的。自家的仔，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从来没离开过家这么久，哪有不念想的！爷俩十来年的相处方式，相爱相杀，这玩儿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桌上的摆了一堆好菜，当然肉饼肉汤是不会少的。夏无双吸溜一口肉汤，舒服的直抖腿，向着老头竖大拇指，“还是家里的汤够味儿。”
“净整这些没用的，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夏老头给了他一个白眼，傲娇的吃了起来。
“真搁学宫种树了？”
“嗯嗯，种树！”
“那得种多少啊，一个月都二十个月石！”
“也不多，我就负责四棵树，每天修修枝拔拔草浇浇水什么的。”
“这活计可以啊，挺轻松的，能干多久？”
“这个倒是没问过，不过这树交给我了，少说也要负责几十年吧！”夏无双想起几个学生，可不是得负责几十年嘛，都是幼苗。
“那可以啊！平时没事搁那儿干嘛呢？”
“也没啥，陪几位先生聊聊天。”
“哎呦，这可了不得，我可是听说了，国师大人先后招了四位小先生，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大先生是陛下，那不用说，尊贵着呢，听说二先生是那荷城李家的大小姐，跟着国师大人，这都能飞上天了，有大本事。还有三先生，我滴乖乖，前些日子，国师和给三先生讲课，这老天爷都给放到了天上，我们都看到了，记得国师说的什么来着，对了，天行健，君子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自强不息。”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对对对，就是这句。你倒是记得了，你可得跟几位先生搞好关系啊，能跟他们说上话，那也是了不得的事情，我都能吹一年的牛去。那个谁，四先生可是咱们大夏商会的土财主，他那是捐了一百多万月石被国师看上了，这气魄，不是一般人。”
………夏老头话很多，嘚吧嘚吧一个多时辰也不累，要不是邻居过来买肉，估计他能一直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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