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
凌羽也就只能放弃。
押运黄宏宇的车辆，经过几个道口一轮换。
一连换了四轮。
这才终于到了上城的国安驻地。
你问为什么不是国安局？
那就是个幌子。
真正的国安局驻地其实是位于浦东的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等车队驶入大门。
这家小公司的全貌才展现出来。
从外表看，这是一家小五金公司。
其实里面别有洞天。
经过前面几个空荡荡的厂房。
后面才是驻地的核心地带。
真的十分隐蔽。
这让华宏宇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来的路上几次换车也彻底打乱了他记录路线的计划。
这就是凌羽要的效果。
对付间谍，他是专业的。
那些常用手段根本逃不过他的视线。
经过两次全身检查。
华宏宇被人押到审讯室。
他看起来很淡定，甚至还有些不悦。
其实内心慌的不行。
尤其是这些不带袖章的草绿色制服。
很明显自己这是被国安抓了。
可又有点想不明白。
他自认一向小心，不可能露出马脚。
难道……我被出卖了？
那华家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华宏宇这次是真的慌了。
低着头，手指不停抠着桌面。
这些表现凌羽在玻璃墙后看得清清楚楚。
可他没有马上做出判断。
出于谨慎，该走的审讯程序还是不能落下。
反正华宏宇不会主动招供。
凌羽也就不放松下来。
让手下人把那杯茶来。
顺便又叫负责审讯的同志提醒华宏宇。
“你拉链没拉，自己赶紧拉上。”
“……”
华宏宇有些尴尬，回想自己被抓的一幕。
刚一柱擎天，正准备持枪行房，就被俩人摁着趴在墙上。
当时差点就断了。
之后又被蒙上脑袋，裤子都没提好。
纵是他脸皮厚如城墙，也还是羞红了脸。
负责审讯的同志挑眉看了他一眼。
接着就进入到枯燥无聊的审讯时间。
简单确认了被审讯人的姓名，年龄，性别等基本信息。
后面终于进入正题。
“华宏宇，你是不是岛国的间谍。”
“不是，我是被冤枉的！”
他倒是否定的很快，表现的也很激动。
然而凌羽却觉得实在太假。
“问他是不是为兰利大厦的编外人员工作。”
负责审讯的同志开始询问。
华宏宇略微迟疑了半秒。
“我……我不知道什么大厦，什么编外，我也不为谁工作。”
不管问什么问题，华宏宇就是不承认，装傻。
导致审讯进入僵局。
审讯室内的同志拿笔敲击桌面。
这是在请示凌羽，下面还怎么问。
这倒把凌羽也问着了。
他派出去负责调查华宏宇的同事还没回复。
可现在如果就结束就错过了最佳的审问时机。
没办法。
还是得找陈楠。
他拿起大哥大，再次拨通陈楠的电话。
还不错，这次通了。
过了1分钟，陈楠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凌羽的嘴角抽了一下。
“陈大师，华宏宇我们已经抓到了。”
“嗯，恭喜恭喜。”
“额……你就没别的话要问吗？”
“没有，对于他我不感兴趣，他在我这也没什么秘密。”
陈楠实话实说，自然显得泰然自若。
凌羽也能听出他说的不似假话。
“既然他对陈大师没用，那么我们就把他扭送给京城那边了。”
“等等。”
凌羽会心一笑，他感觉陈楠上当了，语气也变得硬了不少。
“陈大师，您还有什么见教？”
“呵呵，见教谈不上，只不过这华宏宇是我送给凌局你的一份见面礼，这样就扭送京城，好像有点可惜。”
“嗯，这话……有点道理。”
凌羽笑了笑。
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起来。
这些陈楠都听得到。
虽然杂乱无章，但明显可以听出凌羽有些钢琴功底。
他叹息息一声。
真的是不喜欢跟人解释。
陈楠无奈摇摇头。
“凌局，此人除了双重特工身份，身上还有一个秘密。”
“哦——什么秘密？”
“呵呵，这是商业机密我不能说。但我建议你们可以从他女朋友芸惠那里做做工作。”
“嗯，陈大师的建议我会考虑。”
凌羽没在深问。
他知道陈楠说的商业机密是什么意思。
想要情报得给钱。
凌羽可是知道，仅一个间谍暴露的信息就能让陈楠卖出花来。
他自认上城分局跟他个人没有五个亿。
也就只能心照不宣。
思虑至此，凌羽觉得再聊下去也没什么必要。
于是挂断电话。
而陈楠这边，却在前往市区的路上。
他叫林九联系黄隽。
带着媳妇和儿子一起来参观幼儿园。
跟往常一样，幼儿园门口停满了豪车。
梁雪竹和小风眼睛都快不够用了。
基本都是听都没听过的进口车。
三人下车，在黄隽的带领下进入幼儿园。
同时，吕天玲也在执行老板安排的任务。
传递情报。
至于要给谁……
自然还是三岔路口的那个乞丐。
科里芬。
只不过，这次来得不巧。
他的身边没有人在。
吕天玲如果现在过去就会很扎眼。
虽然他今天的换装没什么亮点。
可架不住天生丽质。
身材好。
只能找个茶楼，时不时瞥一眼楼下。
等到科里芬身边人多的时候她才下楼。
吕天玲走到楼下的时间刚刚好。
科里芬周围至少还剩三个人。
两男一女。
看起来很普通，看起来不像是特工，但她还是留了个心眼。
再装成崴脚恐怕不太容易。
于是，她打算铤而走险。
吕天玲踩着高跟鞋，来到科里芬的碗前蹲下身。
为了装的自然点，她还用手把屁股后面的裙摆往下拉了拉。
吕天玲没有抬头看科里芬。
这是陈楠给她定的铁律。
走时候又反复强调好几遍。
吕天玲自然知道老板这是为了她的安全，心里有些暖暖的感觉。
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接着她开始实施计划。
故意往前欠了欠身，半敞的胸口露出一抹雪白。
接着装作脚下一滑。
直接扑进科里芬怀里。
紧接着连看都不看身前的乞丐。
抡圆了，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声音十分清脆。
“臭要饭的，你居然敢摸本姑娘！”
“你这臭娘们讲不讲理，是你自己没站稳扑过来，我好心扶住你……”
科里芬回过神来，他也有些恼火。
“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眼睛都快掉我胸里面去了，还说什么好心！”
说着吕天玲继续撒泼。
抓起科里芬的手就往自己的胸上放。
“你不是想吗，来啊，本姑娘让你摸个够！”
这下科里芬和路人都懵了。
直到他摸到夹在沟壑里面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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