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一般解剖尸体用的，比你们常用的效果好很多。”
胡雨薇说完，看着木门之后的铁门，咽了口唾沫。
漆黑一片。
“开灯。”
随着楚天铭的命令，一边的守卫打开了灯光。
长期的紧闭让张韶阳放弃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只是能够做一个最原始的生物，凭借自己的生存本能生活。
张韶阳在见到光亮之后立刻闭上眼睛，皮肤惨白，衣服十分肮脏，而在地上则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排泄物，和一些剩饭混合在一起。
很难想象，张韶阳这几天都是怎么过来的。
“张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楚天铭笑着说了一句，打开了在一边的开关。立刻，脚下的地面向两边打开，露出了下面的铁质隔栅，紧接着，高强度的清洁剂混合着凉水从房顶上喷下来，将在其中的张韶阳冲了个干净。
“怎么样，我给你准备的豪华客房，还满意吗？”
楚天铭看着张韶阳笑道：“要不要我帮你再洗一次？”
那种清洁剂有轻微的腐蚀性，张韶阳的皮肤已经有了一些红肿，听到楚天铭要再一次打开那个开关，急忙摇头。
“蔡鑫是我杀的，我承认，我要去督领府！”
听到张韶阳的声音，楚天铭明白张韶阳现在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看了看一边的胡雨薇，楚天铭轻轻一笑：“督领府之中有你们的人，你以为我会放你回去吗?”
“实话告诉你吧，你现在对于孙康来说已经是一个威胁了，如果我现在带你去了督领府，你以为你的朋友们是要救你，还是要杀你？”
听到楚天铭的话，本来充满了未来希望的张韶阳立刻颓废了起来。
确实，现在去了督领府，就等于是向所有人说明了自己已经招供了。那么那些之前和自己在一起做事的记得利益者一定会除掉自己。
张韶阳并不知道自己在外人面前还是处于在逃状态，而楚天铭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楚天铭看着张韶阳的脸色，知道现在的张韶阳已经中计，便轻声问道：“蔡鑫之死，是不是你做的？”
张韶阳急忙点头：“这件事就是我做的，我承认！”
“好。”
楚天铭打开铁门，带着胡雨薇一起走进关着张韶阳的铁笼子里。看见楚天铭身边还跟着一个娇小可人的美女，张韶阳眼睛一亮，但是立刻就恐惧起来。
听说，在总领府的犯人死前都会享受到一些十分不错的服务，比如说好吃的好喝的或者是帅哥美女。
现在楚天铭的身边跟着这么一个美女，该不会是自己将要死去吧？
“那我再问你，你是怎么从督领府里出去的？或者说，你是怎么从督领府的关押变成了警备府关押？”
楚天铭俯下身子，看着张韶阳轻轻地问道。
楚天铭的眼睛里好像是有一个让张韶阳畏惧的魔鬼一般，张韶阳一边躲避着楚天铭的眼睛，一边低声道：“你在说什么呀？我根本就不知道！”
看着张韶阳妄图抗拒的神态，楚天铭轻轻一笑，对着胡雨薇点点头。
胡雨薇也明白，楚天铭想要问的是一个师傅呢清晰明了的事实，因此断然不能用催眠的方法。
这样的方式问出来的只能够是十分模糊的答案，要想知道清晰的答案，只能够先摧毁人的精神，这样才能够问出来。
“来，张嘴。”
胡雨薇上前一步，对着张韶阳道：“我是这里的医生，考虑到你这间牢房的环境，这是给你检查身体的。”
张韶阳看着胡雨薇将信将疑，一边看着眼前的楚天铭，一边看着胡雨薇。对于张韶阳来说，胡雨薇已经是一个超级美女了。可越是这样，张韶阳就越是提心吊胆。
忽然之间对自己的待遇这么好，总感觉是有诈。
张韶阳正在这样想着，忽然间感觉到喉咙一紧，下颌的关节已经被楚天铭捏住，下一秒，一个冰凉滑腻的物体已经流进了喉咙。
张韶阳大惊：“你们干什么！给我吃了什么？”
“我要投诉你们！”
“我……”
张韶阳惊慌之下，嘴巴如同机关枪一样，对着楚天铭和胡雨薇又要投诉又要报复，到了后来，张韶阳说不出话了，豆大的汗珠从张韶阳的头上滴下，牙关紧咬，双手紧握，好像是正在经历极大的痛苦。
“你现在应该很痛，但是放心，这些痛苦只针对你的大脑，也就是说，你的大脑能够感觉到痛苦，但是身体却并不痛。”
胡雨薇一边看着张韶阳的脸，一边轻轻地道：“这样的痛苦只能够让你感觉到痛苦，并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生命危险。”
话音刚落，张韶阳却忽然间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抓起来，脸色通红。
“你现在应该感觉到奇痒无比对不对？这正常的。
我们的药物就是这么神奇，同样的一味药，吃下去之后反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
“这样的药物会在你的身体里发挥整整二十四小时的功效，每一秒对你来说都无比漫长！”
胡雨薇说完，看了楚天铭一眼，轻声问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有些太残忍了？”
“和他所做的事情相比，这些根本就是在做慈善。”
楚天铭轻轻摇头，俯下身子看着张韶阳道：“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告诉我，早点从这里解脱，另外一个就是忍受这样的折磨，直到你自己烂在这里，无人问津。”
楚天铭说完之后，胡雨薇好像是要助攻一般，对着张韶阳继续道：“不仅如此，这样的药物一痛一痒是一个轮回，每一个轮回都要比之前更加剧烈，如果不想再这样下去，你可以说出来。
我们这里向来是对配合的人采取宽容的。”
也许是两个人的劝说起到了效果，也许是药物的刺激让张韶阳的精神濒临崩溃。
短短的两分钟之后，张韶阳终于挣扎着从自己的嘴里说出了一句话：
“我说。”
两个字，就已经吸干了张韶阳的力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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