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枫什么都没听进去,注意力全都在他的手上了。
很干燥,一个掌心就能覆住她。
很安心。
她,有多久没感受到这种安全感了?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别看是言家的孙女,可她原生家庭很差,父母动不动就吵架。爷爷给的都是物质,哥哥也在国外读书陪不了她。
“谢谢二哥。”言枫吸了吸鼻子。
在安静的房间内异常突兀。
柏屹正给医生发着消息,打字的手一顿,顺着她的话,轻松往下接:“不客气。”
很快,私人医生就到了。
她看了看银色针头,默默别过头去。
柏屹也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跟医生交代道:“轻点扎。”
医生:?
这东西还能轻吗。
待针头扎入时,言枫闷哼了一声。
右手紧攥床单,骨节都泛白了。
柏屹看她眼冒泪花,重重地揉了揉她的头,“饿不饿?”
“饿。”
-
这几天柏屹都没出去了,天天上下学接送言枫。
搞得她都有些受宠若惊。
明天就是国庆了,她已经买好了回去的票,稍微收拾一下就被柏屹送去了车站。
言枫上了高铁,戴上耳机,一言不发地靠在椅上,看窗外的景色。
淋城和溯城隔得不远,算是临城。
她有些烦躁,回去又是被吵吵的日子。
一小时后。
言枫上了王叔的车。
“大小姐,不知溯城的生活可还行?”
“挺好的。”
王叔松了口气,他还担心大小姐被欺负呢。
车子驶入一栋古老的别墅,待停稳后,言枫就迫不及待地下车了。
“爷爷!”
“哎,我的乖孙女哟。”
言老早就支着拐杖站在大门口等她了。
两人嘻嘻笑笑的进了家门。
得知她过得不错,柏屹也算可靠后,他放了不少心。
傍晚时分,夕阳斜射,惹得一片火烧云。
金光洒进她的房间,徐徐微风吹动白纱,无一不令她放松。
言枫挑了只静音小提琴,虽不及传统木琴,但她也不想打扰这片刻的宁静。
熟练的支起谱子,打开阳台的落地移门,拂去那白纱。
琴弓抹上松香。
闭上眼,亭亭而立,她沉溺在古典乐中。
拉了首《六月船歌》,是柴可夫斯基的经典作,虽不属炫技作品,但需用心去磨,去体会作者的感受。
言枫受到小提琴老师的影响,自己也更偏爱古典乐。
一曲奏完,眼看大门外驶入一辆黑色轿车。
收拾完乐器,端正摆好。
拿着手机就往楼下走了。
她有些头疼地看向进来的二位,“爸,妈。”
言母一改进来的严肃,转而喜悦:“枫叶回来了?”
众人入座餐厅。
家里烧的都是她爱吃的。
原本是心心念念的,可现在倒觉得,还不如在柏屹家吃外卖。
这不,刚吃上没几口。
言父和言母就因为小事情吵上了,言老一个瞪眼,便闭上了嘴。
她笑了。
随便吃了几口就回房了。
随后挑了一把桃红木琴,和爷爷打过招呼就出门了。
“喂?”对方显然没意识到她会打来电话。
“我回家了,现在有无空?”言枫坐在车内,扣着手指,懒散散道。
“哦?”
“找你玩,老地方见吧。”
她说完就挂了,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
三十分钟后。
有一位熟人逆着琴行的霓虹招牌,向她招手。
身高修长,留着一头烟灰色的狼尾。
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眼,也不知勾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好久不见啊枫叶。”
言枫应了一声,背着小提琴走了过去,戏谑道:“怎么,沈公子还染白了?”
沈蕴白了她一眼,郑重道:“这是烟灰色!”
两人轻车熟路的上了三楼,走向朝西的练琴室。
依旧是熟悉的环境,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淋城最繁华的市中心。
五彩斑斓的灯火,高耸入云的大厦,那都充斥着烟火味。
“溯城住得还习惯吗?”沈蕴给琴弓抹着松香,往她那边凑了凑。
“习惯。”言枫的思绪被这灯火拉到了柏娱,自然而然就想起了柏屹。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大抵是和汤萧混在夜店吧。
也不知怎么的,沈蕴忽然听得她说:“练完琴后,我们去喝一杯吧。”
“你脑子有病?”
“就说去不去吧。”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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