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楷这次出差带的员工本身就是女性居多，况且一个个长得又都不差，花枝招展的一群小姑娘，凑在一起嘻嘻哈哈。
倒是分外养眼。
进了包间，一张大圆桌倒是正好能够坐下所有人。
王总提议两家公司的人混着坐，理由倒是冠冕堂皇：“难得出来聚餐，还让他们挨着我一个老头子，紧张的饭都吃不好，倒是不如两家公司混着坐，也显得比较亲近。”
倒是也并未多想，顾楷点头示意自己手下的姑娘们去找顺眼的地方坐，至于这衬托红花的几片绿叶，顾楷都是统一安排了下去。
苏向晚被顾楷拽着，坐在了一起，旁边还挨着对方公司的一个高管。
美食佳肴慢慢上齐，大家倒是兴致逐渐高昂了起来，王总还让人抬来了两箱啤酒，开始有意无意的劝姑娘们喝酒。
“虽然今天没有彻底的谈成，但是各位姑娘都辛苦了，来，我敬你们一杯，你们随意。”
王总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杯子，其他小姑娘自然也不敢不举，虽然对方嘴里话说的好听。
都是在职场上混久了的人自然清楚，对方都已经是能被喊王总的人了，自然是跟自己这些小职员不一样。
连着几杯酒喝下去，顾楷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对方员工里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灌自己员工喝酒，估计酒过三巡，对方也开始说真心话了。
“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工作一定很辛苦吧，也难为顾总这么使唤你们，不把你们当个女人看。”
“我给你指条明路，有时候该服软还得服软，总归能扶摇直上的。”
“你看你这小手，都粗糙了不少。”
说着说着，几个姑娘纷纷像触电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甚至有的姑娘还直接瞪着自己旁边的男人，只是看在了顾楷的面儿上，才没掀桌子。
顾楷哪怕是再傻也反应过来了，对方公司的人在骚扰自己手下的员工。
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来，但是又想到这份合约对公司的重要性，暂时还不想跟对方撕破脸面，只能出来打圆场。
“王总喝醉了，既然这样的话，大家今天就先散了吧。”
说完之后，顾楷示意跟着自己一起来的几个男性员工，把自家女员工通通扶走。
却没想到王总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面：“走什么！”
在场的气氛瞬间都尴尬了起来。
王总显然也是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合作伙伴，既然合同上面一分都不想让，又带了这么多的女员工过来。
那不是摆明了送上门来的，现在又摆出这么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来给谁看？
苏向晚尴尬得坐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却突然感觉到了有人在摸自己的大腿，吓得一声尖叫，让正好看见那只手收回去的顾楷阴了脸。
其他的几个姑娘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
“王总，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听到自家总裁的这话，姑娘们也知道这是要翻脸的节奏，当即就找上了刚才对自己毛手毛脚的几个员工。
说完之后，顾楷直接冷眼看着刚才敢对苏向晚动手动脚的那个人，毫不犹豫的便是一拳砸了上去，把人打翻在地。
顾楷都动手了，场面一下都混乱了起来。
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员工a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甩了上去，对方的脸肉眼可见的肿起来大片。
员工b也是毫不犹豫的一脚冲着下三路踢了过去，顺手抓起桌上的玻璃瓶，就砸到了对方的头上。
大家都是独生子女，家里娇生惯养长大的，从小到大哪吃过这种委屈？
就算是毕业，也是直接进了顾楷的公司，平时享受的待遇自然不用多说。
员工c指着对自己动手动脚的那个中年男人，毫不犹豫的开口就骂：“你姑奶奶我忍你很久了，我出来找份工作就是图开心，还小姑娘一个人在外打拼不容易，我手里的房产证都能砸死你。”
得，这是个富二代。
对方自然也不会坐着等挨打，从刚开始的措手不及到现在反应过来之后，也是立刻开始还手。
甚至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对着姑娘也能下重手，倒是惹得顾楷手下几个男员工为了护住自家的其他女员工。
挨了好几记重拳。
苏向晚有心想要上去拽住顾楷，但是两个人厮打在一起，却又让苏向晚不敢轻易上前。
姑娘的尖叫声跟对方的叫骂声混在了一起，苏向晚着急的团团转，却没想到被其他人给盯上了。
王总自然知道这混乱都是这小姑娘一声尖叫引起来的，当即便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了苏向晚的领子，就要一巴掌下去。
“你个臭婊子，要不是你乱叫……”
这边的混乱吵吵嚷嚷，吸引了其他包厢人的注意。
正巧秦时亦出门透气，刚在通风口点上一支烟，就看见顾楷正在跟人打架。
秦时亦原本还没打算出手相助，毕竟顾楷皮糙肉厚，也跟自己关系不大，这正好看见一旁站着的苏向晚被人拽住领子。
眼见对方一巴掌就要抽到自己细嫩的脸上，苏向晚吓得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落下。
小心翼翼的睁眼，苏向晚才发现，秦时亦正站在自己面前，单手接住了王总要落下的手。
“他妈的，我都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玩意敢拦老子……秦总？”
这奇异的声调变换的一幕，无疑十分喜剧，王总连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原本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换上了一副谄媚讨好的恶心模样。
“秦总，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提前打声招呼也好给您安排安排，这边吵着您了吧？”
说完之后，王总便对着屋里大吼了两声：“都给老子住手。”
在场的人哪怕心有不甘，也只能停手。
顾楷趁着这个机会，又照着被自己压在身子下面的人狠狠来了两拳，才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
“晚晚，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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