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在边上静静等待,四下打量着。
服务台区有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时不时有西装革履的富贵名流出入,身边还会有一个曼妙多姿的美丽女人,双方显得无比亲昵。
没一会儿,侍应生核实完毕,放她进去。
每一次来这种地方,夏夕内心都会忍不住感叹:有人为财折腰,仍家徒四壁;有人声色犬马,还能一掷千金……这世界,是不公的。可弱者,永远没办法为自己叫屈。
她那么拼命地赚钱是为了什么?不是她有多爱钱,而是爱钱带给人的底气。因为这份底气,一个人才能活得安逸自在。否则当病痛来袭时,没钱的人除了泪眼婆娑,除了怨天恨地,唯有低声下气地四处求告,又或者直接放弃治疗,直面死亡。
她一边走,一边思量着。
迎面一个身着绛色西装的男人勾着一个同伙的肩,从三岔廊口出来,似乎要去串门,脸上全是张扬的笑,笑声恣肆。
据说,钱包越鼓的富人,他们在公共场合越讲面子,也越爱显摆,嗓门和笑声也永远是最响的。
夏夕在渭市混了这么多年,再加上记性好,本市的有钱公子哥以及财神爷们,脑子里早存了档。不是她想高攀,图谋什么,一切都是为了生意。
眼前这个公子哥,她自是认得的,而且结过旧怨。
他姓顾,是个花花公子,几个月前她被父亲设计和这个男人相过亲。此人表面像绅士,实际是人渣,专门以玩弄女性为乐,渭市不知多少姑娘被他荼毒过。
相完亲后,他曾高调地追求她,还追到了公司,但她直接拒绝了—这人看她的眼神很赤裸,最终目的也只是把她弄上床而已。
“哦,这不是夏家冰清玉洁的大小姐吗?”顾炎也看到了她,转过头上下打量着,而后吹响口哨,拦住了她的去路,那副想纠缠不清的邪气样实在可憎。
“这里可不是你这种档次的人能来的。哎,今天你是来陪谁吃、陪谁喝、陪谁睡的?来吧,给个数,只要陪我一晚,你要什么,小爷就给你什么……”
自从撕破脸,每次遇见,他都要羞辱她。
两步之距,夏夕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酒气,她不自觉往后退。
市井传言,醉酒的顾少,钞票当柴烧—每一次他醉酒闹事,他们家里就得拿钱给他擦屁股。
这个时候往他刀口上撞,就等着明天上头条。
一个字:忍。
夏夕当作没听见,绕道,这边的走廊条条相通,也不是非得走那边,却被顾炎的同伴拦下。
这个男人用一种待价而沽的眼神打量着她,肥肉横生的脸上堆着色眯眯的笑,嘴里“啧啧”两下:“原来这就是让顾少念念不忘的女人,长得倒真是标致,看上去像只小辣椒……哎,夏小姐,能被顾少看上那是你的福气,只要你从了,顾少一定能让你平步青云,再也不需要出来抛头露面,从此吃香的,喝辣的,享尽人生乐趣……”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是后天的环境磨掉了这份纯善,一个个总以为金钱可以买到一切,并且认定天下所有女人都能为了金钱而放弃原则,变成爱慕虚荣的样子,就此成为某些人的玩物。
这些人站在某个制高点上,无情而恶毒地想用金钱去玩弄女性,并乐此不疲,从不把别人的努力当回事。
他们可能觉得,女人最大的用处就是供他们取乐。
夏夕忍不下去了,她冷着脸拿出手机,开启录影模式对准他俩,反击道:“顾先生,从这一刻起,两位任何带有侮辱性的言行都将成为罪证。如果顾先生不想上新闻头条,我奉劝你想清楚再说。图一时口快,给你们顾家脸上抹黑,如果这就是你想得到的结果,你大可以继续,我一定成全。”
顾炎听到威胁,脸色赫然一变,喝道:“你给脸不要脸是不是?要不是瞧你是老程的女儿,像你这种低三下四的女人,给我都不要……把手机给我……还敢拍?”
他煞气腾腾冲上来抢,步子踉踉跄跄。
夏夕继续后退,厉声叱道:“顾炎,你给我站住!你要再敢走近一步,我就敢把这段视频直接发给记者!”
话未说完,她的手机却被身后突然伸过来的手给夺了过去。她一惊,转头看,却是顾炎的另一个酒肉朋友—一个秃头胖子。
对方一脸不怀好意地操纵起手机,嘴里还得意扬扬地叫嚣着:“看你还怎么张狂……”
胖子删完就把手机往地上一扔,本来还亮着的手机当场黑屏。
她的手机!
夏夕怒啊,却没有浮于脸面上,只是冷冷地环视了一圈。
“哎呀,怎么办?你没证据了,没办法再威胁我了吧?”就像变魔术似的,顾公子再度春风满面,嘴里发出得意的笑声,“姓夏的,别不识抬举,要不是你长得够标致,你当我稀罕你!”
“这边应该是有监控的,顾炎,你借酒生事,到时可别后悔。”她拍开那只伸过来想占便宜的“魔掌”,冷静得完全不像个女人。
顾公子本能地环视四周,在看到某个监控摄像头时,捏紧了拳头,却是一味阴笑:“我在这里消费一年的钱你得赚十年,你觉得这里的人会把监控视频交给你吗?”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为了利益狼狈为奸,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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