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珈珈呆呆地端详了她好半天,许久之后,才起身下榻,走了出去。
刚到门外,却见煦阳也没有睡,他独自一个人在漫天飞舞的乱花中舞剑,苏珈珈这才想起,前几天羽粼珑教了他好几套昆仑剑法,估摸着这会儿他应该是在加紧练习呢。
煦阳见她来,停下了舞剑,朝她恭迎地垂首:“公主这么晚不睡,来此是有事嘛?”
“没事,就是睡不着,出来散散步。”苏珈珈有些闲散地道。
“原来如此。”煦阳淡淡一笑。
“那煦阳可否向公主讨教一下昆仑剑法?”
“可以。”苏珈珈向他一一细细道来,“这昆仑剑法,最讲究以神化形,有形而无神可攻对方个出奇不意,所谓,天下武功为快不破,这剑亦是如此。”
“那若双方势均力敌,那便看谁的剑更快,谁便更胜一筹。”煦阳似乎悟出了点什么。
“嗯,不过,昆仑剑法对练剑人的资质要求极高,你在短短几天内能练成这个样子,可以看得出你天资非凡。”苏珈珈忍不住地夸赞他。
“公主谬赞了。”煦阳谦虚地笑了笑。
“昆仑剑法分有好几套,其中最重要的一套便是入门剑法,它是每一个昆仑弟子入门前必须熟练的一套剑法。”
“它是练其他套剑法的基础,你练好了第一套,后面随它怎么变,总是万变不离其宗。”
“接下来,我给你示范一下。”苏珈珈说着,唤出随身佩剑,挥起剑来,煦阳则在一旁认真地观看。
万花丛中,缤如雨下,只见一个绝尘身影翻飞于一片花海之中,剑锋万展,锋芒慑人,凌然浩气,凛然长空,片片花蕊纷扬而下,满地花红,像是潋滟血狱里开出的朵朵欲滴娇艳。
一舞作罢,苏珈珈累得坐了下来。煦阳坐到她的身旁,回想方才的示剑场景,他不由得惊叹她的剑法已到了那样出神入化的地步了,真不知道自己要练多久才能赶上她。哎!
“煦阳,昆仑剑法虽难练,不过,你也刚入门不久,所以,千万不要灰心,总有一天你会练好的。”苏珈珈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道。
“嗯,总有一天会练好的。”煦阳也打起了精神。
苏珈珈轻轻地笑了,看他终究还是个少年模样,却已经历了那么多人世沧桑,不由得微微心疼。
这世界为什么就是那样的残酷呢?非要在一个孩子年幼的心里刻下一道如此残忍的疤痕。
“煦阳,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
“公主请说。”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或者,我不在了,我想请你帮忙照顾咕咕,她虽然平时有点任性又不讲理的,但只要给她点吃的,哄一哄她就没事了。”苏珈珈太了解咕咕了,那个小家伙哪里懂什么气不气的,说白了就是为了让人哄哄她给她做好吃的而已。
“嗯,我答应你,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一定帮你照顾好咕咕。”煦阳不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也许就是因为他太懂了,此时此刻,他便没有那么痛了。
几乎没有人知道,在天方界庄严的神社之下,残余着上古炎兽仅存下的一点神识,几个月来,舞倾城一直苦苦寻来,企图唤醒它。她试了很多次,几欲耗尽修为才得以将它唤醒。
“你有什么目的?”昏暗中,只见一双红眼闪烁着瘆人的四射光芒,舞倾城虚弱至极地跪倒在它的面前,听到它的问话,她冷冷地抬起头,悻悻地吐出几个字:“我要你帮我除掉一个人。”
“你当真那么恨她?”魔眼冷问。
“她本就该死。”舞倾城愤懑道。
魔眼听了一阵狂笑,“可以,你唤醒本座,本座会帮如你愿,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帮本座完成一件事。”“什么事?”“取下她身上的一滴血助我冲破天之印。”舞倾城听了疑惑,她的一滴血真有那么大的作用?可以让它冲破天之印。
“十天之后,便是血闇之力回归之日,本座可借助它冲破天之痕,到时本座的神识回归到了肉体,便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本座复仇了。”
“对了,血闇之力回归之日不也是天珠的……”“没错,当年灵帝借助天珠的力量将本座封于天之痕中,二十五年后,本座亦能借助它的力量重出人世。”二十五年一个轮回,为了一颗珠子,上古灵帝不惜将自己族人祭灵人的寿命缩短为二十五年,当真是狠得下心。就连他唯一的女儿也逃不过只有二十五年可以活的悲惨命运。
“但是,苏珈珈是这一届的祭珠之人,若她以元灵制住了天珠的暴动,那你还有希望复仇吗?”
“不,她没有机会祭灵了。”魔眼冷冷地说。
“什么意思?”舞倾城听得懵了,难道苏珈珈祭灵人的身份是假的?
“那个人,不会让她如愿的。”
“那个人?是谁?”
“这个,你不用管,只须帮本座取到她身上的一滴血即可。”魔眼拒绝解答她的疑惑,况且它也没那闲工夫,现在,它只急需那个人身上的一滴血。
舞倾城见它不愿说,也不再问下去了,只答应会帮它取来血后便离开了神社。
再次重回昆仑,她只觉得那个地方已经极为的陌生。
“倾城,这么久以来,你到底去哪儿了?”一回来便受到懿嫣女尊的质问,舞倾城跪在她身前,一句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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