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文眼底的冰忽然一寸寸地融掉,视线也慢慢地变得灼热起来,沈嘉言拧眉。若之前他还在等派出去人的回信才能肯定,那么现在他已经能完全肯定了。
柏文,也就是唯一血亲上的小舅,对唯一存着肮脏的畸恋!这人不是占有欲控制欲太强了,那就真的是心理有问题的。
侧身将唯一往自己身后带,沈嘉言看着对面的柏文眼底一瞬间转成愤怒的颜色,冷冷一笑,“好巧啊,柏总也在这里呢。”
柏文顺着唯一的动作,视线不得不移上挡在唯一前面的沈嘉言身上,嘴角忽然扬起一抹晦涩阴暗的笑来。
“倒还真是巧了,会在这儿看见沈少。”
沈嘉言倒是自在,一直扣着林唯一的手不松开,视线对上柏文时也不显得半点的暴躁慌张,反倒是愈发地淡定自若,嘴角漾着一抹温情的笑,“我倒不觉得,我跟唯一在交往,送唯一回来也是正常的,倒是柏总,这个点出现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大合适吧。”
柏文也冷下脸来,尤其是在沈嘉言一边握着唯一的手,一边还叫嚣着自己是唯一男友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保持优雅与冷静,“我想,我是最合适在这里的,因为我是唯一的舅舅。”甜腻冰冷的口吻叫林唯一低敛的眉眼如风雨中扑翅的蝶,抓扣着的手心更加用力,沈嘉言心念一动,用更大的力气牵住唯一,让她安心。
因为有他在。
唯一感受到沈嘉言用肢体传达出来的安慰与保护的意思,慢腾腾地从沈嘉言身后走了出来,站在沈嘉言是身侧,看都不看柏文一眼,取了钥匙开门,然后侧过头对着沈嘉言一笑,“进来喝杯茶,休息一下。”
柏文禁不住,喊了出来,“唯一,这半夜三更,你怎么可以让一个男人进房间!”
唯一不动声色,只是侧身让沈嘉言先进到里头,淡漠地看着自己尊敬了这么多年的小舅,“你如果一直不走,我明早就只能跟嘉言一起上班了。”
关上门,后背就被沈嘉言抵住,整个人抱在怀里,暖烘烘的气息烫得林唯一连唇瓣都哆嗦起来,“你……想干吗?”
林唯一只觉得自己是引狼入室了,这前有狼后有虎,往那边走都是危险的,可惜她现在才意识到,沈嘉言就是一匹优雅而霸道的狼,他总有自己的谋划与策略,定是不肯吃亏的人就是了。
沈嘉言这小半生的人生旅程里,还真没被人利用得这么直接过,虽然被利用了,但是沈嘉言也知道,对着眼下的尴尬处境,林唯一也只能利用自己了,但是他如果不借机讨点福利的话,那他就是真的傻子了。
紧紧地抱着唯一,沈嘉言温热的气息跟着缠了上来,热热地撒在唯一的耳侧脖颈处,声音低低的,含着一点细碎的笑意,“唯一,请神容易送神难,今晚,就算他立马就走,我也要留下来过夜……”
似真似假的口吻,半真半假的态度,但林唯一知道,他是认真的。
林唯一绞着自己的双手,很不自在,“这样不大好吧……”林唯一见过沈母,对沈母的脾性多少也算是有点了解的,不管未来能不能做成人家的媳妇,林唯一是真的蛮喜欢沈母的,如果沈母知道沈嘉言留在自己这里过夜,只怕是要不高兴的。
沈嘉言倒是无所谓,抱着林唯一的身子,兜在怀里,以一种亲昵的姿势坐到沙发上,林唯一想下来,但沈嘉言却是眸底一黯,唇贴着林唯一的脸颊摩挲,“你不知道,这种时候,男人是经不得一点磨蹭挑逗的吗?”
好了,纯洁的林唯一发现自己怎么都是斗不过沈嘉言的,只好扭头,委屈地咬了下唇,“你不能乱来。”
沈嘉言倒是逗弄够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保证。”
林唯一虽然一个人住,但是洗浴用品都留了一套备用的,所以林唯一准备好东西,就让沈嘉言先洗澡,结果自己看着卧室的床开始发呆。
沈嘉言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脸呆愣的林唯一,沈嘉言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什么呢?快去洗澡,明天还要上班呢。”
林唯一指了指床,然后动了动唇,一狠心到底还是说了起来,“今晚怎么睡?”其实林唯一好几次想,干脆还是让沈嘉言回去吧,但是她知道的,小舅肯定不会走,就算人走了也会留着人看着这里,如果沈嘉言的留宿能让小舅清醒过来,她忍耐一晚上也是可以的。但真等林唯一对着一张大床想着今晚让沈嘉言睡哪里的时候,她又后悔了。
沈嘉言哪里会不知道林唯一这点弯弯肠子,推了林唯一进去洗澡后,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柏文赤红着一双眼站在门外,沈嘉言微微一笑,修长的身材斜倚在门口,目光里的霸气却是寸步不让的。
“呦,柏总还没走呢?我们这都准备洗洗睡了。”
沈嘉言的不介意惹火柏文,但是他要柏文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林唯一这个女人,他要定了。至于柏文,若只是小舅,他也敬他三分,若不然,就别怪他逼人到绝路。
沈家的男人,都这般的性子,他倒觉得没什么不好。
柏文他不能动,尽管他的心已经被凌迟了,唯一怎么可以这样!他知道唯一是为了气他,可是她再怎么不管不顾,也不能拿自己的清白来跟自己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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