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等了一会儿才进总裁办公室。
凌昊天正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
睡着了？
赵诚注意到桌子上的饭菜并没有动，所以，他真的是在“休息”。
赵诚叹气。
他伸手打算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让凌昊天好好的睡一觉。
正闭着眼睛看似熟睡的人忽的睁开双眼。
凌昊天漆黑的眼眸中丝毫没有刚苏醒的迷茫，他转向门口的方向。
赵诚的手一顿，默默的走了进来。
凌昊天活动着身体，缓缓坐直。
“夫人吃了很多。”赵诚知道凌昊天想了解苏念的情况，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等这么久。
他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凌昊天微微点头。
他起身，在赵诚诧异的目光中，坐到了电脑前。
赵诚：“……您不打算回凌氏了？”
“嗯。”
可能是刚刚睡醒的关系，凌昊天的声音很沉，有着淡淡的鼻音。
赵诚：……
他无语的看着凌昊天通过擎天集团的电脑进入凌氏集团的系统，当看到该在凌氏集团的会议人员的脸出现在凌昊天的电脑中时，他已经淡然自若的拿出会议档案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你没有听错？昊天真的来公司了？”
方晴很是惊讶。
吴暖肯定的点点头：“助理室的人有人看到赵特助了，他没有离开，直接去了顶层，还从助理室拿走了会议记录本，肯定是凌总在开会。”
方晴忽的站起来，从包里拿出镜子观察自己的妆容。
“吴暖你快看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吴暖笑道：“很美我的大小姐。”
方晴害羞的笑起来。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拿着自己的化妆包朝着洗手间走去。
“方总，凌总是特意来看你的吧？”吴暖笑的很灿烂：“凌总之前就很关心这个项目，因为有你在，才放心不再插手，项目一直进展的很顺利，凌总若不是有特殊目的，不会悄声回来的。”
方晴刚补过妆的脸颊有点红。
她听出来吴暖话里的意思，娇嗔的瞪了她一眼。
“就算是有特殊目的，那也不一定是因为我。”方晴声音难得娇柔。
“怎么不会因为您。”吴暖惊讶大叫：“您可是凌总的好帮手，不然他怎么会把几亿的项目交到您手中！”
方晴被吴暖说的很不好意思。
虽然她嘴上说着不可能，但她心里已经确定了凌昊天回来就是因为她。
视频中的人正在因为选A好还是选B好一人一句吵的不可开交，两派人谁也不示弱，只有坐在最当中的男人脸上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微笑，不言一语。
凌昊天面无表情的听了很久，微微抬起眼睛，好似与那微笑的人视线相撞。
“选方案C。”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咔。
众人像被同时卡住了喉咙，瞬间静悄悄的。
凌昊天眯起眼睛，冷硬的表情除了淡漠看不出别的，和视频中眉眼含笑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明天我要看到初步效果，散会。”
凌昊天冷冷的打破安静。
叮。
视频被切断。
凌氏集团会议室众人面面相觑，不懂为什么凌昊天会做出这个选择。
更不懂的是，为什么总监会附和。
“快下班了，诸位开了一下午的会也该去整理整理，做出些安排来。”温和的声音徐徐响起。
众人回神，一个一个耸拉着脑袋从座位上站起来。
“这次，真的是大变革啊。”
“凌氏集团这天迟早要变，只是没想到他会选择这个节点。”
很快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
尚嘉收拾好东西站在男人身边，轻声开口：“大少爷，你为什么要附和他的话？我们之前和二叔他们商量的不是定下A方案吗？”
为什么？
男人微笑，温和的声音依旧：“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尚嘉还没有想通为什么没有别的选择时，男人已经缓缓的离开会议室。
凌氏暴风雨来了。
悠长的叹气消失在空气中。
离下班还有30分钟。
赵诚在外面的办公室整理刚才的会议内容。
方案C就是老板亲自制定的，那个方案的结局会是完美的“失败品”。
会议的发展方向在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赵诚很想不通为什么大少爷会和少爷做出同样的选择。
最正确的选择其实是A。
大少爷的才华不在老板之下，他不会看不出来A是没有问题的。
那为什么要选择C呢？
“赵特助。”
悦耳的嗓音，方晴踩着高跟鞋，笑盈盈的走近。
赵诚不着痕迹的锁了自己的电脑，站起身：“方小姐。”
方晴放柔声音：“我是来看昊天的，他还在忙吗？”
赵诚挡住了方晴想要走进去的路，微笑：“方小姐，凌总在忙，你是有项目上的事情找他吗？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找你怎么可能一样！
方晴保持着得体又温雅的笑。
“我是有些事情要找昊天，要‘亲口’对他说才行。”
她咬重亲口二字。
赵诚不为所动：“那方小姐要等一会儿了，凌总忙完自然会出来，等他出来你碰见他后，就可以‘亲口’对他说了。”
方晴的笑有点僵。
她暗自磨了磨后牙槽，在心里把赵诚骂了个通透。
跟在方晴身边的吴暖不干了：“赵特助，你怎么跟我们方总说话的？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小助理！”
小助理？
赵诚笑了：“小助理，你也说了，是你们方总，又不是‘我们的’方总。”
方晴笑不出来了。
她为数不多的涵养控制着想要发作的脾气。
“你！”吴暖梗着脖子不知道怎么反驳。
咔擦。
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
方晴第一时间看过去，眼睛似黏在凌昊天身上似的，根本移不开。
“昊天。”
她娇滴滴的喊道。
赵诚：……
这声音和您平时表现出来的人设真的很不符合。
凌昊天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走过。
方晴丝毫不觉得尴尬，追上去跟在他身边：“昊天，你是要回去了吗？时间还早，我请你吃饭吧，刚好有一些项目上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这些事你可以找闫晨或者赵诚。”
凌昊天说着，冷漠的进了电梯，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想要跟进来的方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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