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戈的要求，女人没有立刻反对或答应，饶有兴趣的思量了一会，看着他说道：“我有两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任意一个，我就考虑帮你，当然，前提是你的答案让我满意。”
“什么问题？”唐戈问道。
女人举起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接着，她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个问题，如果我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两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唐戈知道，自己短期内恐怕没办法给对方什么好处，而眼前的女人多半不是会对空头支票动心的类型，他的人情目前还是太廉价了。
第一个问题同样很难回答，但为了去上层，他需要搏一搏。
见他犹豫，女人笑道：“没关系，你可以多考虑一会。”
唐戈看着她，开始脱衣服。
女人眼眸中闪过一丝讶然，但很快表情就玩味起来，舌尖轻舔红唇，毫无顾忌的打量着唐戈，如果不能回答问题的话，肉偿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唐戈的回答让她内心产生了些许失望：“我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
说罢，唐戈拿出那把帮了他不少的黑色小刀，刺入自己的身体，从斜上方肩膀锁骨的位置，一直割到右下腹。
然而，没有伤口，没有鲜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女人表情从玩味变得凝重。
“你可以试着杀我。”唐戈看着她说道。
话音刚落，女人就毫不客气的动手了，从沙发上箭步而起，五指并拢，以唐戈猝不及防的速度捣在他喉咙上。
力度之大，让唐戈双脚离地，栽倒在地。
如果是正常人，颈椎此刻已经断了，但他摔倒后，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问道：“一下够吗，要不再试试别的手段？”
“好啊。”女人笑了笑，五指突然变形成锯齿状，高速旋转后边缘还有电流闪烁，“你别躲。”
唐戈站在那里，任由电锯锯在他身上。
“……”看到他毫发无伤，女人收手了，抿着嘴，尝试接受这个现实：“你在污染区进化了？”
唐戈有些犹豫，他可以将“不朽”有时限的事情透露给凤璃，但是面对眼前的女人，似乎让对方误会，才能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反正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唐戈模棱两可的说道，抄起刚刚脱下的衣服，重新穿上。
“别这么急着穿呀，要不你把裤子也脱了？”女人嘴上调侃，却已经退回到沙发上。
唐戈没理会，这种女人，嘴上说什么听听就好，她现在心里一定在评估他的价值，以及帮助他能够获得的回报，他相信任谁都不会放过一个拉拢自然进化者的机会。
“我可以帮你。”女人很快做了决定，“本来如果我要帮你，会让你去给夜场的老爷们作陪，现在嘛，我准备帮你弄个身份，进二层的巡防队。”
巡防队，简单点说就是警卫，大人物得罪不起，平时也就管管偷鸡摸狗的小事，算是个闲差。
“我该怎么谢你？”唐戈问。
“别急嘛，人情债可是很难还的。”女人笑道，“见过这么多次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白藿，你以后可不要忘了人家。”
对这女人的态度变化，唐戈见怪不怪了：“放心，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白藿点点头：“那最好，解决这件事我也需要打点一下，不需要太久，给我一天时间，明天你来找我。”
“好。”唐戈告辞离开。
为了提升实力，他这些天计划了很久，如果明天能够进入二层，拿到了上层身份，他就有了进行基因调整的资格。
“不朽”状态再有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他必须做好准备，成为调整者是很好的选择，问题在于弄到基因序列靠前的改造药剂。
之所以不在乎变异巨蜥的尸体，是他实在看不上“拟态”的能力，身为作者，他很清楚这个世界的强者有着什么样的力量，身为主角，他必须找到能够与之抗衡的手段，“拟态”显然不在此列。
相比自然进化者，调整者唯一的优势是可以恢复基因序列并进行替换，这就给了唐戈骑驴找马的机会，实在不行就先弄个过得去的能力保命，之后再替换。
做了许多打算，也到了暂时和周尧他们分别的日子，“鸮”整个组织为了反抗事业节衣缩食，唐戈也没指望会有送行宴。
晚上，他只告诉了周尧一人，他来到书中世界，周尧对他是真的关心和热情，他很感激，只可惜临别却连一瓶酒都没有。
“用不了多久，会再见的。”
第二天早上，唐戈留给周尧一句话，独自前往黑中介。
白藿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见面后迅速说道：“跟我走，一会不要多话。”
“明白。”唐戈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前往上层的升降机，见白藿带着人，周围的守卫都像没看到一样，不闻不问。
白藿回头瞥了眼，发现唐戈镇定自若，心中觉得有趣，这样的平民她真的从未见过。
升降梯上，白藿往唐戈身边挪了几步，不动声色的问道：“我昨天越想越不对劲，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来当炮灰之前，就已经自然进化了，而不是去污染区之后才进化的。”
“你猜！”唐戈笑而不答。
白藿有些咬牙切齿：“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丢给守卫。”
“对你有什么好处？”唐戈问。
白藿发现，双方的立场已经不是她完全占据主导。
到了二层，已经有车在等着白藿。
二层的天空已不是完全被遮蔽住，从边缘可以望到天空，每一次呼吸，都是较为清新的空气，不再有那么浓重的油污味道，车窗外的街道干干净净，仅仅是这样的生活，都是底层居民求而不得的。
白藿带唐戈去注册了身份，拿到了身份证明后，前往巡防队。
“怎么才到，我可等很久了。”
“人我交给你了。”
“放心，不会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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