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该喝药了。”一股力道呼的掀去我的被子,一张清秀的脸堆着笑对我说。药味毫无阻拦地冲进我的鼻子,我捏住鼻子,哇哇乱叫:“拿走拿走,我不喝!”
“四阿哥,莫使小孩子性儿,良药苦口。”这个年长的宫女耐心劝道。
姑奶奶我根本没病,要喝药的那位早不知去哪了。
“是药三分毒,不喝!”我拿被子当最后一道防线。
“四阿哥……”
“你怕被人毒死?”清冷的声音淡淡飘来,屋里的宫女太监统统跪了下去。
“娘娘吉祥。”
德妃——我回宫后就知道,那位温柔慈祥的佟妃已经病死了,很是难过了一阵——款款进来,禀退下人,纤纤玉手亲自端起药碗,舀了一勺轻轻吹气。我很紧张地看着她,可她吹了半天气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于是我转而紧张地看着药碗,暗暗计算她到底掉了多少DNA样本在里面。
“御医是皇上叫的,药是皇上赐的,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句话要是落在有心人耳里,就是一场大祸?”德妃终于停止吹药,盯着药碗缓缓地说。
“儿臣不知。”将失忆进行到底,装小白要装得彻底。
德妃斜过眼默默地盯着我,盯得我寒毛倒竖后,才轻轻开口:“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儿臣不敢欺瞒皇阿玛。”但是,骗你没关系,嘿嘿。
德妃俯下身,又长又尖的护指划过我的脸,尖端停在我眼角,真怕她一不小心破了我的相。我下意识地一躲,讪讪笑着:“额娘……”
“把药喝了,再不可说那种话了。”德妃很干脆地把药递到我面前,“你想让永和宫里上上下下,还有你十四弟都陪你受罪吗?”
重点是最后一句吧。我很是鄙夷这样的娘,咕噜咕噜逼自己喝完了,埋头装睡。德妃也不多留,立在我床前说了一句话,就衣袂飘飘地走了。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忘记,四阿哥的身份,你不可以忘记。”
我在被窝里撇嘴。我倒是想忘来着。四阿哥胤禛,自小由皇贵妃佟佳氏抚养,在阿哥里位份挺高,这一点上,比穿成八八来的好。可是驭人之术,各位皇子们从小就学,我懂什么,拿现在的话来说,我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苦恼了一下下,我就释然了。我是主角我怕谁,主角自有贵人帮。于是我闷头大睡,睡着了就闻不到药味了,嗯……
睡得天昏地暗,一睁眼天色已黑,屋子被蜡烛熏的昏黄。贴身奴才都被我训练出我睡觉旁人不能呆屋里的习惯。不然万一我说个梦话唱个歌啥的,还不被当镇魇绑去跳大神啊。
肚子有点饿。我刚想喊人送饭,床尾有东西在被子下一耸一耸。我鸡皮疙瘩顿起,心里哀嚎:什么破皇宫,老鼠都能爬上床!
果断地跳下床,我抓起鞋严阵以待。还没等我准备好掀开被子,那东西先钻了出来,看我光脚踩地手拿靴子的样子,噗的笑出声,打起招呼:“嗨~”
我知道,我的光脑门肯定挂满黑线了。谁面对一个迷你版葫芦娃,都会满头黑线的。
不错,葫芦娃。这小东西倒是长了副人样,头发束在头顶,用两树叶装饰,一双眼圆溜溜滴转,一件背心一条短裤,背心还粗犷地敞开,露出白嫩的胸口。
主角守则之一:不论看到什么,都要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于是我很镇定地问:“你是葫芦娃的老几?”
“葫芦娃?”小人很不乐意地皱起眉,站直在我床上,还没我半个手臂高,“我不叫葫芦娃。”
“那你叫……”
小人笑眯了眼,脆声答:“福娃!”
哐当!我摔了个四脚朝天,狼狈爬起来,再仔细看看小人的装束,很不厚道地大笑:“你见哪个福娃是你这模样的?侵犯名誉权可是要坐牢的。”
“嘁~人家生出来就叫福娃了,是你们人类剽窃我的名字!”福娃不屑地一甩头。
我一激灵,抓住福娃的小细胳膊一阵乱晃:“你说什么!你知道福娃?你知道我说的福娃?!”
“小仙我前知500年后知500年,这有什么。”
多年穿越不是白看的,我一语揭穿这个时刻这个地点出现在我面前的所谓神仙:“是你把我弄穿越的。”
福娃转了转眼,换上我很熟悉的小白表情:“啥?”
“啥你个头!快把我送回去!”
福娃被我摇得七晕八素,口吐白沫倒在床上。我忙扑上去揪住他:“敢装死我就给你做人工呼吸!”
福娃立刻恢复精神,坐起来说:“你再摇,我就什么都不说!”
主角守则之二:能屈能伸。
我乖乖趴在床边,做出一副温顺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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